你不止一次穿过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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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常穿过墓地
路上有很多石坑,那是你喜欢的
你不看路,你知道路
一个患眼翳的十二岁小女孩
几乎可以夜视
那时你骑自行车的技术已经很好了
墓地是温暖的
墓前的烛光也是
尤其是在冬天
当一根树枝被雪撕裂
(实际上它把自己撕裂)
多年后你不会知道
凌晨一点在山巅墓地旁
会有你即将看见的人
他们在这里读诗
他们是长你三四岁的青年
他们在高中时,把凌晨逛县城大街
当做需要勇气的事
他们为了刺激来到这里
他们都不像你
点评
这首诗内涵丰富,阐释空间非常大。“墓地”一词来源于古希腊文,意为睡觉的地方。欧洲人不避讳造访墓地,就如同来到幽静的公园,既不阴郁,也不忌讳。司汤达在《红与黑》写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的。”“我从地狱来,要到天堂去,正路过人间。”《你不止一次穿过墓地》选取客观的回忆性视角,运用对比手法书写一个患眼翳的小女孩和一群读诗的高中生穿过墓地。这个女孩应该在农村生长,患眼翳却几乎可以夜视,冬天寒冷,树枝被雪撕裂,路上有很多石坑,但她喜欢来墓地,几乎不看路,因为墓地是温暖的。这些诗句充满了暗示,揭示女孩与墓地的关系。但是,女孩这种亲近和感情更多的是自发,没有一种自觉和理性。来自县城高中的学生,凌晨一点来到墓地读诗,为了刺激而来到这里,是一种自觉和追求,象征希望和文明。诗中的“你”和“他们”的指代转换,似乎略显离散,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