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吐向明天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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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一个吐向明天的词语,你如此鲜艳
而属于我的语言,却越来越黯淡无光
我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少,明天的词语,也已燃尽
我将以怎样的嘴型,吐出最后一轮落日
又将以怎样的嘴型,替落日吐出星群
我,不会再知道了
明天的我,只是一个沉默者
那些滚烫的词语,已从我喉咙里跌落谷底点评
这是一首精彩的短诗,尤其是诗的前三句。前三句是全诗“诗眼”,可单独成诗。作者将落日想象为“一个吐向明天的词语”,不讲其视为时间的终点,而将其视为新的开始的起点。这是非常新奇的想象,好比犹太人将周日当做一周开始的第一天那样。与落日这个词构成群落的是星群、火焰、光,这些词在整体上有相关性,因为都属于光的衍生词。全诗最后两句,转折有力度。面对夕阳落山,面对壮阔的自然景象,作者选择沉默,就像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所言“凡是无法说出的,应该保持沉默。”好诗是推敲出来的,若将诗中第三句的“我”改成“夸父”(夸父追日),第四句的“我”改成火神“祝融”,有了神话人物的加持,整首诗的气象也许会显得更为宏阔,更有历史感。第五句的“落日”在意象上与第一句重复,若将第四句的“吐出最后一轮落日”改为“吐出最后一抹红”,意味可能又会不一样。当然,这只是一个有趣的建议和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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